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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代活地藏————永嘉静权法师

时间:2021-04-04 09:54:39    来源:国际财经网    浏览次数:    我来说两句() 字号:TT

静权法师(1881—1960),俗姓王,名良安,亦名寿安,浙江省永嘉县溪下乡黄皮村人。1905年11月底,时值静权法师二十五岁,自觉人生无常,遂生寻解脱之道思想,决然投黄岩多福寺授能和尚座下披剃出家,法名宽显,字静权,后自取学名普化道人。1907年授能和尚在天台山国清讲寺开坛传戒,静权法师赴天台山国清讲寺求授三坛大戒。天台山国清讲寺是天台宗发源地,静权法师为了更好地研习天台教义,戒期圆满辞别了师父授能和尚,投奔宁波观宗寺受教于天台宗耆宿谛闲大师座下,专心研学天台宗教义。由于静权法师本来就有着深厚的儒学基础,又经谛闲大师对他十余年的殷殷教诲,静权法又得以潜心修学,深悟天台宗要义的根本,继承谛闲大师衣钵,成为天台宗一代法器。于是,谛闲大师把观宗寺弘法社交由静权法师主持,自此法师主讲天台教观,以弘扬天台教义为己任,座下学子从四云集方而来,逐渐法师名声鹊起,蜚传浙东。法师精通天台要义,熟研经论,声望极高,江浙一代名山大寺都想邀请法师前去住持,可是法师都婉拒了,并立誓终身不住持寺院当方丈,也不收徒。为此,法师一生独善其身,而且兼善天下,成为佛教界的一代楷模,他所教授及亲近他的著名大德高僧不乏其人。

静权法师自幼入村塾读书,聪慧好学,能诗善文,儒学基础深厚,学识渊博,但他却每次乡试都没能考中,没有考上秀才,同时他对功名倍感失望。因法师的父亲王贤堃是位虔诚的佛教徒,法师也从小耳儒目染,受到佛教思想的熏陶,具有很深善根与对佛教的认识。法师的父亲又乐善好施,法师受此影响,喜欢帮助他人,为别人排忧解难。对于钱财,法师从不吝惜,总是拿去做一些需要做的事。法师的父亲去世后,正值法师青年时期,他把父亲留给他的田地,一半捐献给他所上学的村塾校舍扩建之用,另一半田地变卖了,加上家中原有的钱财,法师也捐献出来独资修建了一座石拱桥,供家乡百姓岀行方便。法师又把仅剩下的田产钱财也交于侄子,作为祭祀祖先和公共福利基金之用,法师自己分文不留,只身另求某生。法师虽生于农家,但他的思想和行为都是一般人无法比拟与理解的。自从法师的父亲去世,法师非常悲伤,感到人生无常,世事难料,而舍俗出尘,虔心研修佛法要义,得悟经论律法。

静权法师在弘扬佛法过程中,为了当时佛教的正法事业,先后到杭州的灵隐寺、六通寺、慧心庵、法云庵,宁波的天童寺、阿玉王寺等佛教圣地,讲授《妙法莲华经》、《楞严经》、《地藏经》等大乘经典,听者甚众,所到之处不乏有大德高僧亲临聆听。1931年10月,静权法师在宁波姚北金仙寺宣讲《地藏经》,当时弘一法师在那里居住,每天都去聆听静权法师讲经,一直把《地藏经》全部听完,弘一法师很受感动,潸然泪下,并称赞静权法师为“活地藏”。静权法师讲授经典,他对听众总是以启迪智慧,依文解义,根据正文,触类旁通。因亲近法师的大德甚众,如天台宗一代高僧静慧和尚,在天台山国清寺受戒后,随侍静权法师并协助法师创建天台宗佛学研究社,受静权法师影响,竟六十年不出国清寺山门、杭州净慈寺方丈雪相和尚、现当代著名高僧,新昌大佛寺方丈悟道大和尚,也是追随静权法师研学天台教观的主要学僧。

1935年5月,台湾藉著名高僧斌宗法师,来大陆参访学习时,就慕名到天台山国清寺拜谒静权法师,更深入地学习天台教观。1943年10月26日,虚云老和尚在上海玉佛寺启建水陆大法会,启请了江浙一带十位著名高僧有圆瑛、应慈、静权、持松、妙真、大悲、如山、守培、清定、苇航等,共同主持水陆法会,静权法师就列其中,而且排名在前。1937年,静权法师讲经游历至苏州,就去拜见了他仰慕已久的印光大师。印光大师早已得知静权法师的弘法功德,二人相见话语投机,弦遇知音,相见恨晚,印光大师特邀静权法师为苏州佛教四众宣讲《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》。

1930年静权法师回到天台山国清讲寺拜山礼祖,看到国清讲寺破败无序,香火衰落,年久失修,又应天台县政府和当地士绅及信众礼请,法师为使天台宗祖庭重振宗风,于是就登坛主讲天台教义。静权法师率领僧众研究天台宗要义,整顿寺规,弘扬天台宗之教观。法师又在谛闲大师的支持下,向当局极力要求国清讲寺易禅为教,恢复天台宗祖庭应有的佛教地位。此时可兴法师从苏州灵鹫寺回到国清讲寺为住持,静权法师极力相助重建国清讲寺。民国时期,江南佛教主要以延寿度亡为主要佛事,戒律松懈,讲经布道的法师很少,静权法师被认为国内佛教界少有的讲经法师,在他的坚持不懈的讲授下,研学天台宗教观学人的教义修养和法相解说的水平都有了很大提高,对戒律也有了自觉遵守的行为。法师为了振兴佛法,从来不居功傲慢,却成名盖谦,坚持他的誓言,不做寺主,不收徒弟,专开法筵,主持讲席,并成立了国清讲寺天台宗研究社。国清讲寺在静权法师与可兴法师的共同努力下,数次得到了重修和扩建。静权法师四处讲经募化筹措资金,国清讲寺1932年金刚殿及两座僧寮修建落成。1934年又建造了迎塔楼、安养堂、兴启千僧斋堂。1935年扩建了妙法堂、静观堂、三贤殿、栖莲居、兴寿轩、清心亭、鱼乐池。1936年又重修了天王殿、韦陀殿等。1940年又先后建成了香光茅篷、栖隐居等。

可兴法师在国清讲寺住持十年,静权法师在这十年间不遗余力协助弘法建寺。法师在国清讲寺的十年筚路蓝缕,使国清讲寺天台宗道风远播,寺院俱兴,寺貌蔚为壮观,十方研修天台教观的学僧络绎不绝拜投法师座下。静权法师在生活中,所用物简至极,修行上解行并进,生活清贫守道,而戒行清净高远,言行一致,行为严谨,广行布施,节衣缩食,普济有情。国清讲寺因静权法师的重兴,在弘法上,道风上,寺貌上都是浙东屈指可数的,可谓是浙江乃至佛教界的一颗明珠,延续了天台宗之慧命法运。

1943年3月,应台州行署专员杜伟之邀请,静权法师反回仙居,在仙居东门体育场启建起荐法会,法师主法祭祀新昌黄坦战役阵亡将士,祈祷世界和平,法师并在仙居城内孔庙讲经半个月。静权法师讲经布道,并不是只仅仅对佛法、佛理教义本身的演绎与传播,他而是以出世之心态,谈入世之根本,用佛教的大智慧去启迪众生的思想智见,救度众生于苦难之中。早在1931年“九•一八”事变爆发,日本侵占东北三省时,静权法师目睹了流亡到关内无家可归、颠沛流离的关外同胞,耳闻日本侵略者的种种暴行,深怀对国土沦丧之痛,但是法师仍然觉得自己应以方外之人的身份救护众生,用佛法的真理拯救祖国,因些他专门念涌宣讲《地藏经》,并以此来唤起千万同胞觉醒,与日本侵略者斗争。

抗日战争时期,静权法师有感于日寇的残忍暴行,曾赴仙居、宁波、临海等地,宣讲大乘经典《妙法莲华经》、《仁王护国般若经》、《楞严经》及《地藏经》等,动员浙东民众及佛教徒团结一致奋起抗日。静权法师在1937年至1945年间,全国抗战时期走出寺门,到江浙一带名山大寺与居士团体等场所,运用讲经机会,发动佛教界人士抗日救国。法师讲演经教,因他精通儒学与佛法,善于消文释义,发音准确,口齿清晰,声音宏亮如狮子吼,威仪教相庄严,结跏趺座,僧相令人敬仰,并且辩才无碍,有问必答。常常以《地藏经》、《盂兰盆经》、《文帝劝孝诗》等,劝导听众孝敬父母的养育之恩,报答师长的教育之情。并常引用唐李绅《悯农》诗,来说明粮食来之不易,教诫人们要爱惜粮食,节俭省用,并获得了实际成效。抗日战争胜利后,静权法师以弘扬佛法为家务,利益众生为事业,云游四方,随缘教化佛教四众弟子。由于法师对《地藏经》深研精微,每当开讲,他总以自己的演讲特色独步天下,精彩演讲,身披一袭红色袈裟,跏趺而坐,下垂目帘,不看经文侃侃而谈,对经意细密宣说,井井有条,毫无遗漏,听者无不赞叹仰服。1947年以后,静权法师受聘于上海法藏寺、苏州灵鹫寺和无锡居士林,讲解《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》、《地藏经》等。受上海佛教界人士相邀,常住于上海法藏寺,与赵朴初先生相交甚笃。

建国初期,江浙沪一众大德高僧相继示寂,上海佛教界无以依止,法藏寺两序大众礼请静权法师驾临寺院开坛讲经,自此上海佛教信众又有了善知识得以依止,静权法师自然也就成了上海佛教界的领袖之一。1953年,静权法师被推选为中国佛教协会首届副会长。1954年,静权法师当选为上海市第二届政协委员。同年又被推选为上海市佛教协会名誉会长。1957年,静权又连任了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兼中国佛学院副院长。虽然,法师身兼数职,可他依然淡泊名利,一直以讲经弘法为己任。

静权法师到了晚年,应天台山国清讲寺两序大众再三请求,最后才肯回天台山退隐养息。回到天台山国清讲寺,法师开始闭门潜修,晨婚勤参,无有懈怠。1960年初,静权法师示现病态,但他依然是坐立自如。晚年静权法师有一个心愿,就是再想去仙居看看,由于法师此时已经现重病之样,本来准备好启程,最终也没能如愿,成了法师留下的唯一遗憾。

1960年10月22日,静权法师自知时至,度化众生功德圆满,示现寂灭。静权法师世寿80岁,僧腊55载,戒腊53夏。静权法师的一生,虚怀若谷,弘法度众,不知疲倦,看淡世俗,精研佛法教理。用佛法智慧唤醒世人在国破家亡之时,团结起来抵抗日寇的侵略。新中国建立以后,法师又不为自己求安乐和供养,而是继续以佛法滋养众生受伤的身心。静权法师从教于天台山国清讲寺,回归于天台山国清讲寺。法师示寂后,天台山国清讲寺两序大众礼请他的灵骨舍利安奉于香光茅篷,与可兴法师同塔共颐。法师虽然精研教观,谙深经典,但他却从没有著书立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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